昙
华林,武昌旧城一个汇聚了历史所有沧桑的地方,单是这个名字,就可以窥见光阴留下的烙痕。
《春天来到昙
华林》,方方最新的一篇小说。读过眼前总掠过一幕幕画面,这画面与《断臂山》片首那撩人心魄的吉它声混合着,冲击着,竟让我一瞬间无法自拔。很相似的创作手法,不动声色地铺陈,象小溪缓缓地流淌,看似平静的水面下汹涌却无法安寂。爱,静得有些忧伤,一丝丝沁入骨髓,随生死终完成一生的相陪。爱与生死,两条线,交织着汇集,定格于一场宏大的死亡祭奠。
华林生于昙
华林是幸运的,也是不幸的。正是昙
华林可以让他用镜头代替着语言,用胶卷透视着心灵。嘉诺撒教堂,唇齿间摩擦过,韵味悠长的一个名字,象昙
华林一样有着某种异域风情的诱惑。或许正是一个象征,从华丽到废弃,从绚烂到悄无声息,如风雨剥蚀后生死之光影定格。然而,也是昙
华林,这个如今“杂乱而肮脏,满目疮痍”的地方,让
华林只能在逼仄的空间里成长,只能更为关注的是内心深层的东西。他是瘦小的,一切向内,所以才会如此热爱着摄影,从一个小小的取景框中探视着人生,观察着世界。
相比昙
华林,清江是如此地美丽和开阔,土家人豪放的秉性也不足为奇,所以谭华霖是阳光且阳刚,健康而干净的,象正午一览无余的骄阳,光芒万丈。是的,光芒万丈,
华林在心里一直用着这个词,所以他心里才会滚过无法自持的激动。
这是一种怎样的爱?
华林在发现自己心中的秘密后,内敛而煎熬,甜蜜又痛楚。一切都是淡淡、徐徐地前进着,从春的明媚到冬的惨淡,按部就班,一一展现。
月夜,清辉泻了一地,朦胧,模糊,悸动,泪流。爱的真相和盘托出,等待的是两尊雕像,静默而迷离。阴影里,注定一切不能成真,惆怅下,一切疼痛变得不堪。
这是两个东方人的断臂山,更深沉,更无言。这也并不是断臂山的翻版再现,没了律动,更让人心痛。躲避与退缩,爱终于翻下山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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